“好好练习体修课。”时槐抿唇,梼杌丹没有那么好拿,她看向秦易,“再过三个月,我要带你斩杀梼杌,取来梼杌丹。”
少年眉梢微动,不由多看她一眼。
他似乎有些失神,“原来如此。”
原来她不光知道他难以引气入体,就连让他跟着学体修课,也并非是喜欢体修。
秦易的目光又落在她鬓角的蔷薇花上,再往下三寸,就能看到她漂亮的眉眼。
“若是死了,可别怪本小姐没有提前提醒你!”她冷哼。
少年心口如有一把细细慢慢的火,在微微地烧,唯恐它再大一点就难以抑制住。他不去看时槐张扬的脸,伸手托起那只陶瓷花斛,嗓音清冷里透着一丝温柔,“我不会辜负大小姐的嘱咐。”
虽然她说话总是夹枪带棒,但这世上,再没有如时槐这般关心他死活的人了。
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做好。
时槐眼皮一颤,本能觉得哪里不对。
但秦易已经将昨天的花取了出来,他抬眼,乍然看了她一眼,“我去换新的花。”
“我……”时槐越发觉得不对劲。
但秦易已经朝蔷薇花丛走去了,他的衣袖被露水打湿,是一种灰蒙蒙的色彩。她盯着那一节袖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并不是起得太早内卷练功。
他是怕苏桃桃闯进来,所以在外头守了一夜。
她虽然是他的“主人”,可她也没有这么交代啊。
“不许再想了!”时槐低骂自己一声。
她从窗户探出头,吩咐秦易不要再进来,自己要修炼了,就把门窗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