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准备做些什么,却又为什么一而再撩拨?

这念头甫一生出,便如春草般蔓延滋长。秦易沉默了片晌,他忽然,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打量了时槐片刻。

她捉弄过他,此刻又埋头写字。

秦易沉默着收拾完,转身离开小院前,给满篱笆的蔷薇浇了水。顺着凌云峰往前走,转而踩上飞行器,一直到主峰的半山腰,这就是外门弟子修习的地方。

四周树木蓊郁,不少弟子已经开始修炼了。

但大部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坐或立,在一起说废话打发时间。

一见到走过来的秦易,连聊天的声音都小了几分,彼此之间默契地看向秦易,随即推开一小片地方和他避开距离。

最里面走出来一个锦衣少年,身后跟着七八个狗腿子。

锦衣少年吐出瓜子壳,摆了摆手,身后狗腿子冲出来,对着秦易的脸就招呼了过去。杀意一浮现,阵法就对他施加威压,秦易浑身渗出鲜血,被七八只手脚按在地上。

他挣扎了一下,一只脚就踩在他手掌上,狠狠碾下去。

“下贱的妖族杂种,以色侍人的脏玩意。”锦衣少年矮下身,冷笑一声,挑起他的下颌,“不如让本少爷看看,你的滋味如何,若是好……”

不知不觉间,四周安静下来。

狗腿子低声道:“少爷。”

锦衣少年一抬头,果然看到陈长老,他慌乱了一瞬间,连忙收回脚。

陈长老却像是没有看到秦易的惨状,没听到锦衣少年的话,只皱眉轻咳一声,“他的血弄脏了地板,将他丢进林子里。”顿了顿,他冷笑了声,“我可不是时槐那丫头,收起你这卑贱无能的样子。”

闻言,地上血肉模糊的少年,轻轻挣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