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峰东侧,陈恒身后跟着几个仆从。
他目光不善地看着秦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性子,他那可是再了解不过了。这么多年,他之所以能在时槐跟前当主事,一来是他够圆滑谄媚,二来么就是他长得俊俏。
但面前的秦易,长得可不就只是俊俏了。
那是非常俊俏!特别!十分!贼他娘的俊俏!!
“要想跟着大小姐,就要先学会规矩。”陈恒靠在竹椅上,伸手接过别的仆人递上来的茶,慢慢呷了一口,“最要紧的,就是伺候人的规矩。”
陈恒眯眼,凑近了几分。
饶是浑身伤痕累累,破衣烂衫,这少年都清冷妖异得令人心尖发颤。
“今日,我教你如何给主子脱鞋□□——”陈恒笑得阴冷,盯着秦易的脸,“若是做不好,可是要拿竹尺子掌嘴的。”
秦易不太耐烦,但更烦的是四周的阵法。
长青宗四处,都被设下压制妖族的阵法。他浑身的血都好似被阵法凝固,眼前模糊成一片,只有陈恒的话刺耳又尖锐,吵得他头疼欲裂。
明明刚刚在时槐身边,没有这么……
“跪下来,脱下靴子舔……”陈恒尖利的声音响起。
秦易喉间发甜,他本能咳了一声,但这一咳仿佛就使他卸出了勉强积攒的全部力气。面前的人却一脚踹在他膝盖上,两侧的仆从涌上来按住他的肩膀。
一只脚踩在他肩膀上,狠狠碾鲜血淋漓的伤口。
秦易被阵法压制,牙根渗出鲜血,他低咳着想抬起手拂开陈恒。刻了咒印的竹戒尺往下一甩,啪地朝着秦易的脸打过来,他本能闭眼,七窍流血无力挣扎。
戒尺的风扑面而来,却忽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