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案宗来看,你从报案到被抓,中间有二十天的时间,这二十天你在哪里?做什么?”
“我、我一直在家等消息。”邱诚济突然想起了什么,直起身体向前膝行两步,“对对!我还去了两趟县衙,送了些证据!”
“什么证据?”
“惠华与我成亲前,曾在京城大户人家做过绣娘,大约做了半年的时间,她跟我说是因为那户人家有个人总是骚扰她,她不堪其扰才辞了工。”
“后来我们成了亲,惠华便一心一意跟我过日子,我们夫妻恩爱,互相扶持,她节衣缩食供我读书,指望我考个好功名,我也不负她,发奋图强,中了乡试。”
他说着又哭起来:“我已经中了乡试啊,好日子就在眼前了,我的惠华,我的惠华,她死的好惨啊!”
尚辰见他又哭,敲敲桌子:“你前后去了两趟县衙,送了什么证据?”
“是凶手的证据!惠华死后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日日都在想究竟是谁杀了她?我将家中每一处都细细找过,终是在床下找到几片菊花花瓣,那是金丝菊的花瓣,我们乡下根本没有,一定是那个人的!我将花瓣送去县衙,县太爷只说查,却始终没有结果,我只当证据不够,于是又找,终于在离家不远处找到一把折扇,于是又将折扇送了去,结果当晚就被官差抓了去!“
“可这上面并无你所说的证据。”尚辰翻着案宗,眉头紧皱。
邱诚济情绪激动起来,将身上铁镣抖得哗啦啦作响:“一定是那个人,他趁我不在,跑来我家侮辱惠华,惠华不从便痛下杀手!还买通了县令,两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杀了惠华又诬陷于我!”
“你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便是当朝吏部尚书杨立的孙子,杨元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