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光了,酒坛扔了!”
“我们在葛家发现烧坏的酒坛,已经找酒坊老板辨认过了,确认是他家坛子!”
武海气急败坏,“是,那日我是去找他喝酒了,因为我想求他对我女儿好些!他自作孽被回来报仇的泥娃娃活活烧死了,与我何干!”
唐君莫抓住他言语间的漏洞,进一步逼问道:“活活烧死?你怎知是活活烧死?你看到了?还是说根本就是你烧的!”
“我没有!是圣母观的娃娃烧的!”
“你说的可是这个娃娃?”李靥自身后拿出一个憨态可掬的泥人,把武海吓得后退好几步,“你害怕?”
“少拿泥胎来唬人!”
“你也知是泥胎,泥胎怎会杀人呢?只不过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掩盖自己罪行罢了。”
“听不懂你在说啥!”武海脸色发白,“火是半夜起的,我下午就回来了!”
“本来我们也想不通为何半夜突然起火,直到昨晚看到馄饨摊上的油灯。”李靥将娃娃放在地上,双手比划着,“两根棉线,皆拴在油灯底部,向两边拉牢固定,拴在桌腿上。”
她一手向左,一手向右,抬眸看向武海:“若拴的是蜡烛呢?若棉线浸满酒呢?若棉线一头连着的是泼了酒的泥胚,又会如何?”
武海不敢看她,只别开眼神一味重复:“根本听不懂你说啥!”
“很简单的机关,只需将浸满酒的棉线拴于蜡烛底部,待蜡烛燃到一定位置,棉线受到拉力影响回缩,就会被瞬间点燃,成为引线。”她轻声叹息,“你是因为葛东顺虐待妻女所以杀了他吗?可如此一来你也沾了人命,是犯法的。”
“因为那个畜生该死!”武海突然咬牙切齿痛呼一声,“他欺负我的女儿,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