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命运一向如此,劳作、苦役、病死或者被打死。被人举报与魔鬼交易也是常事,负罪之人的祖先曾经背叛神明,他们的血脉背叛神明也不奇怪。五年前,她的哥哥就因为同样的理由被神仆处死,尸体被猎犬啃食干净。

下令的神官早已调任,她也不记得那些神仆的面容。而她死于修建神殿的父亲,更是无仇可寻。那是神明修建殿宇,难道要向神明复仇吗?

塞希的迷茫显而易见,她立在原地,棕色的眼睛中空荡荡的。

系统这时候在谴责叶沉鱼:【我们的任务是阻止她杀人,不是帮她杀人。】

【杀人总需要理由。】叶沉鱼坚持自己的看法,【我们帮她解决了这个理由,她不就不需要杀人了。】

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帮她把人杀了,不就不用她动手了?

系统从未见过这种钻漏洞的方法,举例反驳:【她要是个变态杀人狂呢?】

【她摸剑的时候手都哆嗦。】

系统:【……】算了,反正是个死马当成活马医的任务。

叶沉鱼和系统经常观念相左,系统一向不占上风,毕竟它没什么威胁到叶沉鱼的能力。

还好没有,所以它坚强地活到了现在。

面前的塞希依旧在思考人生的追求,叶沉鱼循着风声偏过头,望向了街道口。

一队神殿侍卫从街口走过,盔甲的碰撞声听起来颇为整齐。他们没有东张西望的意思,而是神情肃穆地往前。

在他们身后,十几个人被绳索连成一串,或麻木或惊慌地跟从。

深肤棕眸的孩子被绑在最后面,眼泪和泥土涂满了他的脸,根本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