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凤轻咳一声:“淮南王根基深稳,主公不如再等等。这次宴席之后,丁伟必定对淮南的意图心生疑窦,猜测主公是要与淮南先取江东。”

“我们可先取下蕲州,再取江东。”

他说到此处,停顿了一瞬,:“我听闻江东谢松儒生了重病,已经不能理事。他身后没有成才的子女,恐怕他如果去世,江东要内斗一番。”

如果正巧赶上江东内斗,还能捡个便宜。

谷治也道:“江东此次没有跟淮南联手进犯我们,恐怕正是有这么一层原因在。”有叶沉鱼在,还能制衡一下淮南王。如果没有叶沉鱼,江东内部一乱,淮南必定会趁机将江东吞并。

如此一来,先避开淮南,直取江东是最好的。中途谢松儒死了,他们正好与淮南瓜分江东,然后再与淮南王相争天下。

两人意见达成了一致,却不敢自己做决定,齐齐看向叶沉鱼。无论其他人怎么看,谷治和重凤都知道他们没办法越过叶沉鱼做决定。

叶沉鱼不管是不管,要是管了,谁经得起她砍一刀?

叶沉鱼根本没听两个人讨论的是什么,坚定地拒绝了两人的提议:“先打淮南。”

“相比江东,淮南军更难缠一些,淮南王更是有名将之称。”重凤劝说道,“如果打淮南,战事恐怕要打三五年之久,容易给江东喘息的机会。”

“为什么要打三五年?”叶沉鱼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从渔阳到蕲州行军至多三个月。”

重凤一时语噎:“我们是去打仗的。”打仗如何能与行军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