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对吟游诗人提出要求,于是他就一直讲,讲到声音嘶哑,讲到喉咙刺痛,一直到星子落下,隐藏在暗夜里的神明架着马车将夜空撕裂,洒下日升时的第一缕光。
牧羊女在晨光中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诧异的看着瞳色异于常人的吟游诗人:[亲爱的,你怎么还没停下。]
乔安森看着手上已经恢复如初的腰带,下意识要去拉窗帘。
在比赛日的第一缕晨光照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因为久坐而麻到失去存在感的双腿,让他踉跄着一膝盖磕在窗户的边缘。
因为疼痛和酸麻而倒地的时候,他下意识把忙了一夜才修好的劳动成果护在怀里。
迎头而来的就是圆而钝的斗柜一角,为了不血溅当场,乔安森只能伸手去抓窗帘作为缓冲。
厚重的丝绒窗帘连带着上面的黄铜挂杆,一起叮铃哐啷地落下,砸在离他手边几厘米的地方。
身体落地时,后脑勺擦着斗柜的角砸在铺着厚重地毯的地面上。
“嘶——”他倒在地上,迎着失去遮挡,从正面窗户里暴涌而入的日光,低声咒骂:“见鬼。”
深蓝色的丝绒窗帘堆堆叠叠地洒在他身上,大面积的暗色映在他身上,他灰蓝色的眸子也变得暗沉。
看着因为连锁反应而搞砸的一切,乔安森懊恼地躺在地上:“见鬼的牧羊女。”
两只手上满是被金属叶片和金线刮出来的擦痕。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手上的东西就要往地上砸。
乔安森捏得很紧,叶片都要卷边了,手举起放下好几次,心情才彻底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