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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简单的游戏刚好苏梨玩腻了,她用更加坦诚的真心对待梁远丞,允许梁远丞握住伤害自己的刀柄,像是在悬崖走钢丝一样,万劫不复的地狱就在脚下,但苏梨允许梁远丞伤害自己。

越痛越刺激,越代表苏梨存在着。

但两个人也没什么会触及过去的机会,梁远丞这个人防备心很重,或者说是极度的自卑和极度的自恋,他不会让苏梨有机会看到自己脆弱的时候,他不会像陆闻屿那样大方的展示自己的眼泪。

他怕苏梨看过就不在崇拜自己。

易感期是极其需要伴侣陪伴的时候,他宁愿用各种痛苦的治疗方式也不会让苏梨看见自己软弱的样子。

因此苏梨也没什么机会和他说一说自己,说她那悲惨的童年和疯狂的父母,说自己同样不相信婚姻,不相信伴侣,只相信自己。

梁远丞太自信自己和苏梨的默契,以为不说对方就能完全懂自己,也太自信苏梨说的永远和唯一。

他不知道苏梨的永远和唯一是复制粘贴的产物。

苏梨在梦境中醒来,发现白炽灯已经关闭了,房间一片静悄悄的黑暗,有人坐在床沿里注视着她。

苏梨闻到雪松枝的香味,她看过这个世界有关信息素的书,书上说信息素的香味同主人的性格是有关系的,他的雪松枝香味是淡淡的,并不浓郁的香味,但是总在不知不觉的占据整个房间。

是一种平静的侵略感。

同梁远丞确实有些像,他总是安安静静的,情绪让人看不出来太多的变化,内心却经历一场暴风雪。

她有些无力,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昏睡和良好的作息没有太大的关系,分明又是梁远丞用了之前同样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