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屿说:“好。”
求婚仪式很草率的在病房里结束, 陆闻屿忍不了多久, 再次陷入昏睡,在合上眼之前,他紧握住苏梨的手, 半睡半醒之间的呓语脱口而出:“小梨, 你有一点点爱我就可以了。”
说罢他闭上眼安静的睡过去, 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他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在苏梨来之前,医生已经为陆闻屿注射了用于精神镇静类的药剂,这次的昏睡时间比他们想象的更长一点。
苏梨趴在陆闻屿的病床前,她观察着眼前的陆闻屿,因为生病的突然介入生活,突然关于死亡的话题和想象无法控制的介入苏梨的思考中。
曾经她以为的将恋爱锁在最甜蜜的那一刻造就成的永恒,这个观念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死亡之箭遥遥射中破裂。
她观察着眼前睡着的陆闻屿,小声祈祷:“早点好吧。”
苏梨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向谁祈祷,她看了很久,手中握着那张被画好的纸巾,一时间,她的心像是手中皱皱巴巴的纸巾。
在陆闻屿昏睡后,苏梨陷入的莫名孤立场景,两人的男女朋友并不足以在社会关系中构建成稳定的亲密关系,他们需要一起跨过一道婚姻的大门,从情侣变成爱人,成为彼此出具死亡证明书时签字的那个人。
他睡得好安静,苏梨觉得好不公平,怎么只有她在担心呢?快点好,快点好,她在心里默念。
这样的日子过得实在焦躁,苏梨去工作的途中也忍不住想,好像病房里不能被晒到太阳,那陆闻屿睡着的时候梦里会觉得冷吗?苏梨晚上是不能留在医院的,因为陆闻屿的父母要陪伴着他,苏梨做不到和姜女士陆淮年争夺这个机会,尤其是她并没有一个很严肃正当的理由。
毕竟他们只是一段恋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