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车票却是今天下午的。”

“而且你还没有收拾行李!”

白舟掀开被子,起身的瞬间压到了羽生的肋骨,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女孩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睡衣胡乱穿上,立马就冲到了衣柜前。

她熟练的从收纳盒里拿出一条男士内-裤,头也不回就往身后面扔,然后是一双袜子、一条裤子、一件卫衣和外套。

男孩被飞舞的衣物糊了一脸,白舟毫不在意就踩上床沿试图去拿衣柜顶部的行李箱,不轻的分量让她好使了一把力气。

而女孩转身时却发现羽生将裤管穿进小腿后就开始坐在床上瞧着她发呆,眨巴眼睛的表情像只刚破壳的雏鸟,既懵懂又无知。

“快把裤子提起来,提起来!”

白舟忍不住催促,她爬上爬下的操劳,而羽生却慢吞吞的连件衣服都不好好穿,这着实忍不了。

看不下去就亲自来,于是啪一声把行李箱放在地上后,女孩又抢过羽生手里的打底衫往他头上套。

你今天可真是既不温柔又不耐心,男孩在心里嘀咕。

衣服穿过头的动作冒失极了,也不管他的耳朵能不能过去就硬往下扯,泛红的耳尖和脖子上淡淡的抓痕皆是女孩粗鲁的证据。

不过羽生也没抱怨,揉揉耳朵的他配合着女孩的动作时不时抬手和转身,姿态乖巧又顺从。

难得被照顾,感觉还不错。

打底衫的褶皱被抹平,裹在男孩紧实的腰背上暖和又妥帖,从背后的兜帽中整理好碎发后,卫衣的绳索就被系上了蝴蝶结。每日必不可少的法藤被套上白净的脖颈,伴随男孩的开口,那颗小小的蓝珠子便从喉结上不小心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