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兄弟,兄弟做到这个份儿上……”但是明楼的下一句话就让阿诚一下子回到了现实。兄弟……原来只是兄弟。他多可笑,长久以来的一次又一次,他无数次的沦陷于对方的只言片语,然后又无数次的被残忍的巴掌打醒。
他差点都要忘了,明楼其实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这个人一直到骨子里都是温柔的,只是这温柔从来就与情爱无关。
他们,就只能是兄弟。
不过这一次阿诚很是庆幸,无论怎么样,他终归也坚持了这么久,他一直忍着,强忍着,忍到了忍不住想要迈出那一步的瞬间。
“你们不是普通的兄弟。”
转过身,他收起眼底的情绪,神情坚毅而又肃穆。
“对,是上下级。”这一次,明楼没能看出来。
你看啊,生活并不总是顺遂明媚的,所有的好时光,所有的良辰美景,都像是一场绚丽的美梦。眨眼,便烟消云散。
饭桌上,明镜专注地看着书信,眼神时不时地看一下正在看报纸的阿诚,明楼走过来的时候,阿诚将报纸递了过去,“大哥,今天的《庸报》。”
他的演技以足够的真,真到连自己都能骗过去。
明楼接过报纸,然后漫不经心的读着报纸上的内容,他读的是他写的一篇社论,“汪主席的‘和平大业’是赢得这场战争的唯一法宝……”虽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明楼是故意的,他想在他的小人儿面前炫耀一番自己的文采。
但是结果,他的小人儿并不买他的账。阿诚只是低着头,留给他一圈发旋,边喝粥边说道:“谁这么讨厌?”
“我。”
既然想法落了空,那这报纸他也没有兴趣再读下去了,反正他写的也都是假大空的虚话。不过,这架子他还是得端着,再说,大姐还在边儿上呢。然后,他把报纸折了起来,对明镜说道:“《庸报》主编胡先生亲自登门请我给他们报社写的一篇社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