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人儿,已经浑浑噩噩一整天了。
阿诚觉得,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怨恨过时间怎么走的这么缓慢。慢的好像度秒如年,慢的令他窒息。
当明楼推开卧室的门走进来的时候,虽然对方想极力的掩饰,但是阿诚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大姐打他了。
起身时暴露了他的惊慌,阿诚几乎就是扑到了明楼的身边,他一边帮着对方脱着衣服,一边说道:“大姐打你了么?”
“没事儿,扛得住。”
明楼扭头看着一脸担忧的阿诚,心头一暖,他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比这严重的伤?这么担心我?”
有一个问题的答案,谁也没有率先说破,他们两个人默契的沉默着,默契的不去刻意的挑明,维持着表象的和谐。
悲哀的和谐。
“砰”的一声,一瓶香槟酒被打开,香气四溢的酒倒在高脚杯里,明楼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他也好久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他那一直以来被捧在手掌之中的小弟,终于也彻底的长大成人,成为了一名可以独当一面的战士了。
而且,阿诚,似乎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的疏远自己了。
回过神,阿诚正背对着他站在画板前面画画,那是一幅田园风光,旁边的阿香看的是满脸钦佩。
“很久没见你画了……什么时候又画上了?”挂着浓浓的笑,明楼端着酒杯优哉游哉的走到阿诚的另一边。
阿诚并没有分给明楼一点注意力,他的全身心都在这幅画上,画笔在画布上一点一点的涂抹着颜色,温暖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