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有躁动声传来了,蓬莱宗的人找不到宗主,正在每间房挨个询问,估计很快就要找到这里来了。

“确实不够疼。”

容雪京已经被砍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他搁下袖子,脸上不怒反笑,有些阴柔的长相奇异的美丽。

他的脸沾着血珠,被他不在意地擦掉,云淡风轻说:“比起方才我揉道友脚那几下,还是太轻了。”

薛离玉眯了眯眼,正待动手。

门被猛地推开,蓬莱宗弟子冲进来,一群人乌泱泱二三十个人,看着容雪京这样子根本不敢说话。

他们不约而同的,怒气腾腾的眼神全看向薛离玉。

薛离玉不想震怒,恢复平静,回过身去吹了蜡烛,无声赶人走。

“你这是什么嚣张态度?”祁陆生诧异道:“师尊,就是他伤的你?”

薛离玉冷冷看他一眼,他心里莫名其妙有点打怵,记挂着白天薛离玉当众给他难堪的事情,声音逐渐变小了,“……不能饶了他……”

怂货。

薛离玉闭了闭眼,转过身去。

“和他没关系,”容雪京淡淡道:“是我一时心绪起伏,修为动荡,导致本命剑不服从了而已,你们所有人现在马上离开。”

蓬莱宗弟子们面面相觑,他们心如明镜,明明就是床上躺着那病秧子下的手,但宗主不让说,也只能两眼冒火花,忍气吞声地退出了房间。

容雪京站在门处回头,盯着薛离玉的脚又看了一眼,胸膛微微起伏,他的手指蜷缩着,似乎在留恋掌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