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要回到那个狭小封闭的小院子了吗?

薛离玉攥拳,也好,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萧长烬入魔,哪怕再次被关进小院子里,他亦无所畏惧。

“薛离玉?你个丧家之犬,还回来干什么?”

一名蓝衫弟子从半山腰的凉亭里走过来,不过十三四岁少年,却可见来日眉眼英俊风流的模样,抱起双臂嘲讽道:“真不要脸,那天不是很硬气?师尊已将你逐出师门!他恨透了你,不要你了!”

对于往事,薛离玉已经不记得太多了,唯独眼前少年忘不了。

他是师尊座下的大弟子,自己曾经的“大师兄”。

“祁陆生,你闭嘴。”

薛离玉下意识走上前,踉跄一下没走动,一回头才想起来,谢扶华的手正同他的手腕锁在一起。

薛离玉错愕,“你——”

“你什么你?你一个下-贱的炉鼎,怎么敢呼我大名?愈发没规矩了,真是惯的你——”

祁陆生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奇怪,语气也恭敬起来:“恕之仙君,你们的手……这是在玩什么情-趣?难不成无情道宗少宗主也被我这狐媚子师弟迷昏了眼?准备拿他采补?你不怕得病啊?”

谢扶华白皙的脸上无波无澜,薛离玉却羞耻到浑身发烫,狠狠瞪了一眼祁陆生,晃了晃手:“仙君,放开我,我要去揍那厮!”

“不可,你虽不再是蓬莱宗弟子,却不能犯戒。”

谢扶华从静虚宗远道而来,漫行百里,墨发纹丝不动,衣冠楚楚,反衬得薛离玉一身血迹斑驳,狼狈得像是罪大恶极的犯人。

薛离玉冷冷道:“那我便任他骂?我是炉鼎又怎么了,又没给他采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