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面上一红,“登徒子。”
她可不要,若是一会子沈随砚的伤口裂开,又或是她手中的纱布掉落,喊太医来当是一件十分丢面的事情,如此,她可是不愿的。
姜皎义正言辞的摇头,“方才陛下还说要听我的,现下倒是都不听了。”
沈随砚无奈,平生头一次知晓,原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他只得半跪在床榻之上,退开一步,手上虽炙热,却还是将姜皎的衣衫给系好。
带有薄茧的指腹滑过姜皎细嫩的皮肤,引得她不时战栗。
沈随砚哑着嗓音道:“真希望,能死在萤萤的身上。”
下流的话被沈随砚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姜皎更为害羞。
他从前,可真不是如此的样子,也不是如此说话的风格,怎得如今全都变了。
姜皎不看他,只当作也听不见,这般浪荡的话,怎么回都是不合适的,指不定一会儿沈随砚就要将话给当真了。
看向他肩头,姜皎想起那日的情形,又问着沈随砚,“那时你就没有想过,会有去无回,死在那处?”
当时姜皎害怕的紧,又怕沈随砚当真中计,只为救她。
沈随砚眉峰上挑,黑眸中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来,“原来,萤萤竟是如此担忧我。”
姜皎怒了,背对着他朝里头去一些,“爱怎样就怎样。”
见她恢复从前,沈随砚的眼眸之中有些说不出的开心。
他攥住姜皎的手,看到上面厚厚的纱布,嗓音又低又沉,似是在醇香的酒中滚过一道,“想过,可是萤萤在那边,无论怎样,我都会去,明知是陷阱,我也愿意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