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砚将书册扔在桌上,眉眼冷冽,“朕还有奏折要批,就先走了。”
桑黎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沈随砚直接出了景延宫。
她还坐在原处,愤愤地用手砸着小几。
看着桌上的莓果,一时间怒火上来,想要扫掉,但却又想到什么。
“银珠。”桑黎阴森的喊着婢女,脸上不复方才的柔情,只剩下狠辣,“皇上每日翻牌子的人都不同,上回就连林常在都敢当着本宫的面说若是能怀个皇嗣就好,你说,难不成皇上,只对本宫如此?”
上回爹爹来信,询问她在后宫之中是否一切都好,她不敢同爹爹说,皇上看似来她这处,实则皇上还未要她侍寝一次。
难不成,当真是皇上厌恶她极了?可为何,每日皇上都会来?
银珠宽慰桑贵人,“依奴婢看,是娘娘多思,况且今日这莓果,原先是皇后娘娘宫中的榴萼所要,后听说皇上要,凤仪宫二话不说直接让出。”
桑贵人听见她的话,看向白瓷盘中所盛放的莓果。
从冰鉴之中拿出,透凉的感觉无人不爱。
桑贵人妖冶的脸上浮现一个笑,“既然如此,我们去看看皇后娘娘。”
银珠立刻会意,“是。”
凤仪宫外,桑贵人晃着手中的扇子,银珠在前头对守卫道:“我们贵人今日从御膳房新得一盘莓果,想着皇后娘娘喜欢,这才给娘娘送来,还望守卫大人宽容,让我们贵人进去。”
朝守卫的手中塞了一锭银子,守卫掂量一番,两人对视后道:“皇上尚有命令,但是贵人的一番好意我们也不敢拂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