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宫宴之上宁司朔与他所说的话,想起那棵桂花树,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姜皎在里头沐浴许久,也在净室待了许久。
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她后怕极了,身子浸了热水才又回想起方才的事情来。
她长舒一口气,才从净室之中出来。
如此一来,身上倒是倦怠的很,见沈随砚坐在桌前,走过去道:“外头的人都已经处理好了?”
沈随砚点头,“大舅哥将人给带走了,定能审出结果来。”
后看见她微湿的发丝,不免皱眉,“怎得不将头发给绞干。”
姜皎摸着发丝,诚实道:“忘了。”
沈随砚唤人取来巾帕,一点点帮姜皎绞着头发。
他动作并未有十分地熟悉,动作却十分地温柔,生怕弄疼姜皎。
姜皎看着镜中,他眉眼低沉,狭长黑眸中全然都是自个的身影,倒是忍不住地勾了唇角。
她轻声唤了一句,“夫君。”
沈随砚应她,“嗯。”
嗓音低沉,还带有一些的颗粒感。
姜皎笑着道:“无事,就是想喊喊夫君。”
方才的事情如今才开始后怕,如若沈随砚没有及时赶到,她恐怕真的会在那处受伤。
不仅如此,刚才的人定然不是只冲着这一件事情而去,定然还有别的图谋。
她突然叹口气,情绪在这时猛然间上来,“夫君,若不是有你,刚才我——”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也不知该如何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