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桌案下方拿出一封信来,打开里头是从前姜皎写给他的信件。
上头娟秀的字迹如同她人就在眼前,纸张被保管的很好倒是没有什么旁的损坏,可是下角却不难看出看了许多次。
沈随砚将信件放在桌上,看着外头的天儿,终是收回眼,沉静的从桌案上拿出一副卷轴,也没叫人进来研磨,直接就在卷轴上落下第一笔。
姜皎回到丞相府,还在用饭的周氏听闻倒是吃了一惊,但面上仍是笑着的,“今个也没喊萤萤,不想她竟然自己来了,不过回来也好。”
身旁的妈妈也在与周氏有说有笑,可是不想到了府门口,看见的竟然是姜皎带着帷幔的模样。
周氏以为她是身子不适,忙过去问她,“萤萤这是怎得了?可是脸上不适?”
姜皎病还没好全,不敢吹风是一面,如今也是因为实在太过于憔悴,连眼眸都是肿着的。
可是在母亲的面前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姜皎缓缓掀开帷幔,露出自个的面容来。
虽仍是姣好的,可与从前不一样。
一看到姜皎的模样,周氏就忍不住想起当时看见姜酿还在侯府的样子。
心疼得不像样子,一时间周氏的脑海中便只有姜皎是不是也遇到同姜酿一样的事情。
不想王爷看着面上没有什么,竟是个这样的人。
周氏问着姜皎,“萤萤,可是王爷待你不好,你同母亲说,管他是什么泼天的权贵,母亲也要给你一个公道。”
姜皎却只是摇头,病前的记忆又涌上心头,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同母亲说这件事情。
榴萼担心风口处姜皎又要受凉,便对周氏说:“大娘子,王妃前些日子受了风寒,今日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