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上头雪松的香气还未消散。
分明是用料极好的,可是就这般被人丢弃。
沈随砚坐在原处一直未动,姜皎走时那些话语还在他心头不断地回响。
命脉似是被大掌掐住,使得人无法喘息。
心尖处难耐的不行,姜皎的那些话就如同利器,一点点凿开。
观墨看见王妃怒气冲冲的离去,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屋内有声音。
小厮已经将东西给整理得差不多,方才王妃离去时是哭着离开的,不仅如此,就连王妃身边的蔻梢都恶狠狠瞪他一眼。
观墨在心中轻声叹气,怎得每次这样的活都是他来,观砚实在是轻松的很。
犹豫许久,屋内也没人喊。
观墨试探着敲门,沈随砚嗓音沉哑,面色恢复往常,却有着浓浓散不开的晦暗。
观墨看着地上的绣帕,情形,不妙,“王爷,可还要去宫中?”
沈随砚盯着帕子,终是抬眼,却没看观墨一眼。
径直到了桌前,将书册不紧不慢的用修长手指给整理好,他道:“去。”
有了沈随砚的话,观墨不敢久留赶紧出去。
屋中的气压几乎快要将他给压垮,此时不出去还等着什么。
今日之事确实是圣上临时传下来的旨意,所以沈随砚这才急匆匆的回府上,不想竟被姜皎误会成他是想要避开。
沈随砚没有说什么旁的话语,只将帕子捡起,轻轻拭去上头的灰尘,随后将书册给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