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听完很快就下去,观砚还在一旁等着沈随砚的指示。
沈随砚将手中的书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眸光滑过些狠厉,周身气息都开始变得肃穆起来,“太子既然敢如此做,想来应当是有些急了,我的三哥最是个蠢得,以为自个的母妃受宠就可一步登天,殊不知太子早就对他有了防备,你将太子做的事情,透一些给我的三哥,他知晓后自然会有所动作。”
观砚仍旧是冷冰冰的模样,又问道:“王妃的兄长,前些时日去了太子的府中,听闻是被请过去喝酒的,待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离开,王爷您看——”
沈随砚的目光落到书册之上,此时在这件事情上却有些犹豫。
默了半晌他道:“同段祁卿说,让他好生看着姜宴,若是有动静——”
沈随砚顿了顿,才又说:“让他同我说,再一道想些办法。”
观砚得到主意很快退下,沈随砚看向房中,烛光一闪一闪,在等着他进去。
他眸光变得柔软,心中压得事情也消散不少。
慢慢朝房中去,姜皎进来倒是嗜睡。
沈随砚坐在床榻边,看着姜皎的睡颜。
想起观砚方才所说,他抚着姜皎的颈侧,“萤萤,倘若真的走到那一步,你要如何办?”
回应他的,只有姜皎沉睡的声音。
慢慢,姜皎逐渐睁开眼眸,看见床边有道黑影,一时未动。
“夫君?”她柔柔喊着,语气娇嗔。
沈随砚缓过神来,用手拨开她的发丝,“可是我吵醒你了?”
姜皎摇头,见他还穿的是下午那身,也并未沐浴,不免疑惑,“夫君怎得没沐浴?”
沈随砚这才垂下头看一眼,低声说:“忘了,我去沐浴,你先躺着,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