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又从腰间摸下那枚羊脂白玉,“见玉佩如见我,二姑娘若遇到旁的事,可将玉佩给拿出。”
顿了顿,他继续道:“婚事我会尽快同父皇言明,二姑娘不必担忧会平添烦恼。”
不知是用何种的心绪将羊脂白玉收下,触手升温,夏日中又是冰凉之意。
姜皎忍了又忍,终是将相问的话给问出,“殿下为何答允我二人的婚事?”
触及到沈随砚不解的眼神,姜皎继而道:“只是我心悦殿下,但殿下,却并不对我如此。”
说着,她见到沈随砚的眸中藏有若有若无的笑。
低沉嗓音如沙砾般低笑一声,“我从前说,二姑娘名满上京,这话并不是假的。”
姜皎耳根瞬间红了。
情话不是没有听过。
及笄那年,上京有学子专门写诗夸赞她,那其中的话,比沈随砚要说的含蓄,可当时她只有嫌恶。
如今,连直白夸她的话都不曾有,姜皎胸腔之中却跳动的厉害。
她逃也逃似的走出月老殿,不知是怀着何等的心思。
只让榴萼她们将东西都收拾好便走。
回去的路上,她手中一直摸着那枚羊脂白玉。
如今玉的成色一年不如一年,沈随砚的这块羊脂白玉看上去已有多年。
但水头极好,也未有旁的痕迹。
她耳根处仍在泛红,将小窗推开,外头的冷风灌进来才觉着好些。
马车中的百蕴香倒是能让她凝心,虽耳根处的红晕消散,但心中的那股异样却并没有。
闭上眼眸,就是沈随砚的模样。
虽阴鸷却并不骇人,狭长眸子只是扫到人,就带有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