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姜皎忍不住想改第六遍时,榴萼连忙出声道:“我觉得姑娘这张写的十分不错,虽只是蝇头小楷,却有种弱柳扶风的感觉,让人一瞧,便觉可歌可泣,姑娘何不再看看?”
“是吗?”姜皎半信半疑地将纸给抬起,迎着日光她又看了一眼。
窗外白雪照进,洒在她恬静面貌之上,淡扫娥眉,她只弯唇,一颦一笑间只显动人心魄。
随后她将纸给放在桌上,又转身去到妆镜前。
那枚莹白玉佩昨夜还同她共枕榻,不想今日就又要还给沈随砚。
姜皎小心将玉佩从木盒之中拿出,又将信叠好,在信封外头写道:郎君轻启。
虽有些不合身份,但现如今哪还管的了如此多的礼节。
将事情给妥当解决,才是最为要紧的事。
姜皎将玉佩还有写了好几次的信都交在榴萼的手中,千叮万嘱,“信一定要亲手送至五皇子的手中,切不可让旁人拿了去,去后你只说,自家姑娘最近茶饭不思,特写此信还请殿下相救。”
榴萼郑重点头,又换好衣裳从后门处出去。
承显街热闹非凡,又因还在年关,不少杂耍表演皆在此处。
即便还未到晚上,承显街上彩绸接错,高阁楼台一一相对。
在如此繁闹的街市,有处僻静的地方是十分不易的。
而五皇子沈随砚的定宣王府,就此街道之上。
虽说圣上不喜,却好似想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为五皇子赐下最好的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