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人,他直接反肘击开就好了,可那不是别人。仇野只能装作那条线还在,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睚眦阁的产业遍布黑白二道,仇野自小在睚眦阁长大,耳濡目染,学了些技巧,所以今晚的“运气”好得爆炸。让人气恼的是,偏偏又揪不出来他的错处。
戴花青年只好愿赌服输,他将银票和请柬推过去,“请柬就当是我送你的。”
仇野也没多客气,收下银票和请柬道了声,“多谢。”
少年的声音清清冷冷,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戴花青年听着觉得尤为刺耳。
他摆摆手,“趁我没反悔前,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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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赌场里仍旧热闹。这里十二时辰都不打烊,晚上的人甚至比白天更多。
戴花青年回想起那少年方才在赌桌上的神情。
少年似乎永远都是副冷静淡漠的样子,拿到烂牌不慌张,拿到好牌也不激动。甚至在打出至尊宝这种牌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明明技巧很高超,却并不爱赌。一个不爱赌的人却有很高的赌技,实在奇怪得很。但如果那个人自小生活在鱼龙混杂的黑/道里,就不那么奇怪了。
“呵,不愧是操刀鬼。”戴花青年喃喃道。
他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根点燃的旱烟。
他在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没有别人,此时房里烟雾缭绕。
可这时,空气里忽然传来一股香气,是刨花水的味道。
戴花青年警觉地站起身往那香气传来的地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