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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翡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只是一个侍女,申屠婵没有随手扔下她已经算是开恩,于是她坚定道:“王妃放心,奴婢誓要陪王妃从漠北回来,此言坚韧,绝不更改。”

申屠婵甚至没有在京都城等到新年就踏上了新的路程。

这一次是姜澜和胡刀陪伴着她,她的侍女也变成了含翡。

申屠婵在路上才想起来问姜澜:“韩同的儿子呢?韩若意的婚事呢?”

大冬天的,姜澜并没有骑马,而是跟申屠婵一起坐马车,他道:“韩陵被直接送回禹州去了,在韩若意成亲之前韩同都不会再让他进京,韩若意的婚事照旧,韩同毕竟是一家之长,韩若意只能老老实实嫁入吕府。”

申屠婵顺了顺腰间墨绿的襟步道:“韩若意进门,我那好姑姑以后算是有人陪着斗法了。”

她对申屠芳心的不喜言溢于表,姜澜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岔开话题道:“你从太安和秦家那里要了不少礼物银钱回来,又陪上了自己的嫁妆,还坑了韩家一半的家财,恐怕父皇的私库也不如你,你到底是要干什么?给漠北发双倍的军饷?”

申屠婵跟太安公主和秦家开口要钱的时候,太安公主甚至有些怀疑申屠婵不是为了漠北,纯粹是为了钱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财。

可是这太奇怪了,申屠婵就是享受人间至极的富贵,一辈子不着地也花不了这么多钱财。

这一点便是姜澜都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