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凝看了一眼秦太后,秦太后躺回榻上道:“去叫皇后过来。”
申屠婵走到门口对候着的小太监道:“药凉了,去给太后换一份。”
一切有条不紊,秦太后的怒气只能憋着,她一会儿还要对上宇文极,但还是有些刻薄的对申屠婵道:“你害怕过吗?比如死?”
申屠婵上前扯了褥子帮她盖上,语气十分温顺:“我怕的可多了,我从前怕自己做不好事情,后来我从小到大的贴身侍女死了,我便开始害怕失去身边的人,可是徐初元还是死了,我怕极了再失去谁,太后,就像您在意秦家一样。”
宇文极进来时便看见太后和皇后如同母女一般闲话家常,申屠婵含笑坐在略远的地方时不时的附和两句。
一见他进来,秦太后含笑道:“皇帝来了,哀家有些不舒服,就叫皇后过来陪着说说话。”
宇文极一直觉得她们应该是有嫌隙的,至少在关于宇文濯的事情上,她们为了自己的权力,必须得拼命争夺宇文濯,可是现在看着,两个人面容和乐,有说有笑,他上前一步道:“皇后既然来了,怎么没带着濯儿一起过来给母后看看?”
太安公主没说话,太后笑道:“他还小,哀家怕过了病气给他,就没有让皇后带他来。”
宇文极笑了笑道:“母后担心的是,是朕疏忽了,母后这几日用药了吗?感觉如何?”
太后笑着请皇帝坐下,又说了说自己这几日的症状。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几句,太安公主不等宇文极开口就先发制人道:“陛下,翠凝这几日照顾母后十分尽心尽责,今日陛下好不容易有空,怎么说也得陪陪翠凝。”
她说这话时眉眼带笑,说完忍不住以手遮面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