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太安公主若是残害幼子,宇文极就是处置她,大晋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太安公主为了自己也得保护好宇文濯,两方互相挟制,谁也奈何不了谁。
申屠婵说这话丝毫没有避讳两个嬷嬷的意思,听的两个嬷嬷一直垂着头,看也不敢看她,太安公主最佩服申屠婵的就是这点,她一点不在意表面的窗户纸,就算是捅破了,她也能像是没看见没听见,脸皮薄的人听了能尴尬的接不上话,而她依旧是笑嘻嘻的。
她越是大大咧咧当面说出来,下面的奴才反而不敢外传。
两个孩子都在太安公主这里,申屠婵一边拿拨浪鼓给两个孩子玩一边道:“叫翠凝去养心殿照顾陛下,你既然不舒服,两个孩子我会管,你去歇着吧。”
太安公主从晨起就有些偏头痛,这会眉头拧成一个结,看着站在一旁的贴身侍女道:“你扶我去休息吧。”
侍女扶着她走了,申屠婵对着两个嬷嬷道:“两位殿下今日跟我住在偏殿,来,抱着公主,咱们走吧。”
两个嬷嬷赶紧点了点头,其中一个上前接过申屠婵手中的宇文歆。
申屠婵手中还捏着拨浪鼓,迈步出殿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太安公主紧闭的内殿门,对守门的侍女道:“皇后娘娘今夜不适,这几日又带孩子,恐怕没睡过一个好觉,今夜难得我在,谁来了都禀到我那儿去。”
两个侍女俯身称是。
太安公主跟着两个太监出宫的时候外面细细密密的下起了春雨。
她在冷风中打了个寒噤,皇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他们。
“什么人出行?可有令牌?”
站在太安公主身前的太监掏出皇后玉牌道:“申屠小姐今夜奉皇后之命留宿宫中,有话要传给使馆那边的使臣。”
那侍卫查了查令牌,手一挥便放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