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婵含笑道:“这就是你说的鱼?”
姜澜高高大大的一个人,憋屈的弯下腰把下巴搁在申屠婵肩膀上道:“对啊,我烦死他了,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本来想亲手杀了他的,又怕你不高兴。”
他已经察觉到了,申屠婵不喜欢他弄脏自己的手,他不太懂这种心理,只觉得申屠婵这种想法有些诡异,他的父皇母后才会有这种想法,这是一种爱惜。
但是细想一想,申屠婵好像也那么在意申屠丹林,她也很珍视申屠丹林,怕他伤,怕他沾血。
好像是因为她手上沾了足够的血,所以不想在意的人跟她一样。
姜澜只觉得满心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他很想告诉申屠婵,我想跟你一样。
但他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弯下腰,将人拢在自己怀里。
血雨腥风都应该隔在一墙之外,隔在他的背后。
姜澜照顾着申屠婵用完膳食才送她回二皇子府。
太安公主已经回府了,不过她也刚回来没多久,皇后听闻白侧妃有孕以后十分高兴,留了太安公主用膳。
太安公主虽然自小长在宫里,但是母亲面前和婆婆面前终究不一样,一顿饭吃的她疲惫不堪。
几个侍女正伺候她更衣,申屠婵在屏风外等她,温声道:“公主,外面的消息,郭世子死了。”
太安公主更衣的动作停也没停:“死了?怎么死的?”
申屠婵没有笑,但是语气散漫:“据说是逛梨园子被喝醉的客人打死了。”
太安公主只觉得荒唐,冷笑一声道:“成国公慈父多败儿,此时正是殿下的紧要关头,他们是猪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