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是指宇文极。
申屠婵笑了笑:“公主放心,还没过河呢,我不会拆桥的。”
春宴照旧是她们跟着去,太安公主前几日已经去参加过几场宗亲们的宴会了,申屠婵和李静姝这算是婚后头一次跟她同行。
马车是分开的,皇子妃是单独的马车。
申屠婵和李静姝一起,李静姝见申屠婵一言不发,忍不住先打破了车厢里的安静:“你觉得公主脾性如何?”
申屠婵一愣,见她没有别的意思才道:“淑妃娘娘让我来的时候说,公主过于狂妄,没有见过真正的血雨腥风,所以请我保护公主,可是你也看见了,公主在皇后和淑妃膝下长大,耳濡目染,她并不是个没有主意的,淑妃娘娘面对皇帝的手段,她学的如出一辙,很短的时间就能得到宇文极的信任,面对下面又有上位者的骄矜。”
这算是很高的评价了,李静姝点了点头,迎着申屠婵的目光道:“那我呢?”
李静姝面上没有笑,申屠婵也没有笑,她们之间好像两个人都把过去给忘了,只把目光搁在现在的平静上。
“你能比公主做的好,你比她更能迷惑人,也更能下得了狠手,只是你自己没去那么做罢了,对吗?”
她说了自己的看法,最后还又反问了李静姝。
李静姝仰面笑了,但是赞同道:“对啊,我有无数机会向上攀爬,我漂亮,又会装,但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权势。”
她在意的是,有人真的在乎她,抛开她身上所有的价值,有人真心觉得她这个人值得珍惜。
在这世上无牵无挂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