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公主不想陪宇文絮待着,她有些瞧不上这出身肮脏的私生女,若是宇文极在,他还能关照关照自己的妹妹,索性就把这事情揽下来了。
宇文絮话没说几句就开始提起宁国公主,只道:“宁国公主正是年纪小还能出来玩玩的时候,我们应该把她叫过来,宁国公主威仪传天下,而且我二皇兄早就仰慕宁国公主赫赫威名,一直盼望一见。”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不等太安公主说什么,申屠婵微笑道:“郡主,我们大晋的贵女及笄之前都是要学规矩的,尤其宁国公主这等出身,九重宫中规矩繁多,公主恐怕没有时间。”
她这句话隐隐讽刺宇文絮的出身,同是皇帝的女儿,宁国公主备受尊崇,太安公主贵不可言,而她只是个小小的真阳郡主。
她忍不住天真的看着申屠,眼睛里却带着一丝嘲笑:“是这样吗?听说你从小在漠北长大,我记得那地方的人被大晋子民称为蛮人,你也学规矩了吗?那你学的是皇城的规矩还是漠北的规矩?”
申屠婵没说话,只是含笑看她。
宇文极眉头微皱,轻声呵斥道:“絮儿,怎么可以这么跟申屠小姐说话!”
却并没有说道歉的意思。
空气中多多少少有些火药味,太安公主沉下脸,但是她是主人,这个时候发脾气不太好。
申屠婵笑着看向宇文絮:“郡主,我学的自然是漠北的规矩。”
不等三个人诧异,她继续说道:“说来惭愧,我的双亲感情极好,但是毕竟国事在身,又不忍心将我留在京都城,只得带着我去漠北,也是我大晋国土辽阔,有规矩之分,在所难免。”
宇文絮只觉得这申屠婵可恶至极,先说她出身不好,又讽刺皇帝不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