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玉从那妾室房里出来时衣衫不整,浑身香气。
宝庆郡主只觉得这辈子没那么恶心过,她看不上那些妾室,更不可能自降身价去为难她们,只把这一切都算在秦文玉头上,当即命令人收拾东西,她要回京。
她怀胎不足三个月,秦文玉怎么肯让她走。
人在屋檐下,胳膊拧不过大腿,秦文玉竟然直接囚禁了她。
说是囚禁有些过分,但是秦文玉确实将她和贴身侍女关了起来。
宝庆郡主气到极致也冷静了,她故意不与京都往来,便是秦文玉怕她憋坏了,让她写信回京都城求救她也无动于衷。
秦文玉跟她解释自己没动那婢女,又说等三个月一到便送她回京小住。
宝庆郡主态度冷淡,她已打定了主意,回京以后便再也不回来湖广了。
好不容易孩子满了三个月,郡王妃去了几次宝庆郡主都没见。
郡王妃便又让秦文玉来给她道歉,两个人拖拖拉拉的,反正就是不提她回京的事情。
直到恭王府派了人过去。
其实宝庆郡主知道,女子嫁了人便低了三分头,便是她娘贵为世子妃,生了那么多嫡子,父亲也有几个妾室,只好一点的就是妾室们没有生庶子。
驿站灯油熏眼,侍女们便点了一排的蜡烛来照明,宝庆郡主孕中不顺心,从前丰腴的两颊消瘦了些许,在烛火的照映下显得下巴都尖了。
她看着那烛火道:“我管不了别人如何,我出身恭王府,又是这一代唯一的皇女,出生便封了县主,我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若是连我都要受这等委屈,岂不是天下人都觉得女子在夫家就该任劳任怨,就该宽容忍让!我偏不,我就是要告诉她们,世人都是欺软怕硬,对妻子不好全都是欺软怕硬,便是显赫如荣华郡王府,碰到我更显赫的恭王府,不是照样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