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镇北侯夫妇战死漠北,汉中的兵马几乎全部出动了,却不是困苦的一年。
申屠婵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剑。
几个人便摇着袖子告辞了,袁智将他们一个个送走之后便快步的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申屠婵和小满悄悄的跟着他。
他匆匆走了挺远才进了一个小院落,左右顾盼了一番才进屋,又转身把门关上,申屠婵贴墙走过去轻轻的用剑将窗纸割开了一点点。
姜澜正坐在室内,袁智已经行完礼起身。
小满有些紧张的挨了挨申屠婵,姜澜武功高强,说不定会发现她们。
申屠婵一动不动,只死死盯着袁智。
屋内,袁智道:“殿下,臣在汉中那么多年,凭的就是一个谨言慎行,您透露给臣这些臣铭感五内,只是,恐怕要叫殿下失望了。”
姜澜却仿佛一点都不失望,笑道:“袁大人,是否谨言慎行可不是你自己说的算,本王已经提点过你了,你自己不愿意给汉中争取,这以后军队揭不开锅,漠北再向你借粮,你难道还能再去搜刮一次战场吗?。”
他说完又收敛了笑意,目光沉沉的打量袁智,袁智吓得两腿直抖,去年汉中要支援战场,朝中便从榆林拨了粮食过来,而且大战结束,他又取用了漠北的粮仓,当时汉中漠北的账目十分混乱,朝中根本理不清,最后只好又从川蜀补粮给漠北。
那尚且殷实的粮仓就便宜了汉中,所以刚才宴客时他说汉中困苦,有人说去年不是。
他静了一会儿,脸色镇定,只是额上出了微汗。
这是春天,漠北的春天冰都没化完呢。
袁智安静了片刻道:“殿下说笑,只是比往年略好了一点,要不然以今年的大雪,说不好得有百姓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