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婵刚才一直垂着脸,姜澜此时应该杀了她和申屠丹林的心都有。
侍女走了她重新抬头目视姜澜,然后重重将额头抵在地上:“公主今日之祸全是受我的牵连,公主待我一片真挚,申屠婵万死难辞其咎,殿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是请殿下给我反击的机会。”
地上铺了地毯,室内也燃了炭火,但是此时申屠婵衣衫单薄的跪在地上,发髻凌乱,她刚刚磕头那一下磕的极重,额上已经红了。
若是京都城其他的贵女敢这样连累宁国,姜澜有一百个法子让她死,但是此时他只能不自然的捏紧拳头。
这不是申屠婵的错,他怪怨申屠丹林,恨不得直接一剑削下李向山的头颅,申屠婵却不该跪在这里,她尤其不应该为了申屠丹林和宁国跪在这里。
姜澜的目光还是沉沉的,但是口中却道:“起来。”
申屠婵一愣,犹豫了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室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沉寂。
好一会儿姜澜才道:“不是你的错,本王分的清,十三无事,这件事情算过了,等申屠丹林好了让他自己过来领二十杖!”
申屠婵没有想到他这样轻拿轻放,忍不住有些迟钝的道:“多谢殿下。”
说完她转身轻轻的退了出去。
外面是连廊,夜深寒重。
姜澜看见她身形单薄的一头钻进寒风,忍不住又有些烦躁。
申屠丹林那边又吐了一次血,他没有性命之忧了,但是已经元气大伤,恐怕要调养个一年半载。
申屠婵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