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鹤面上隐忍着,看来梁衡樾已经知道幽州,兰州的雪灾是两月前就有的了,如今他已经开始怀疑他了,那他自然不能让他失望不是。

汴京别院里,他将梁淑仪重重摔在地上,一只脚踩上她的手:“淑儿,我说过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他缓缓蹲下身,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梁淑仪忍着痛,不敢叫出声,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扔下,信件缓缓落在地上,她不敢再看,只能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文哥,文哥你就饶了我吧。”

她想抽出来自己的手,尚文鹤也站了起来,坐到了椅子上:“淑儿,我们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只要你听话,我自然不会苛责于你的。”

尚文鹤招了招手,梁淑仪爬了过去,他将一杯热茶浇在她头上冷冷说道:“若是还有下次,就把你卖到勾栏去。”

梁淑仪的脸被烫的通红,战战兢兢地回了他:“是,淑儿,淑儿一定会听话,不会再忤逆文哥了。”

有小厮把她带了出去,房内只剩下了尚文鹤,若霜从门口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双目无神的梁淑仪,她只看了一眼就绕了过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也是她自己求来的不是?

“侯爷。”

她走到了尚文鹤身后,给他揉着肩膀,尚文鹤闭上眼睛,享受着美人的服务,他一只手搭上她的手说道:“若霜,你可千万别学淑儿。”

若霜的手滑到他的胸前,娇媚说道:“妾的心,只在侯爷身上~”

尚文鹤背对着她,眸光渐渐冷了下来,她可最好别让他失望。

北庭外,赛罕取下遮面的帕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跟昭昭说道:“王后,那些人的情况恶化了,好消息是,没有人再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