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喝到热乎乎的白粥时每个人眼中都落下了泪,他们的同胞将他们拒之门外,而远在千里之外,被人称作蛮夷的北庭人却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昭昭带着阿洛还有一些妇人给他们盛粥,她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帕子,那些难民也知道他们是怕他们带来什么瘟疫,也没有说什么。
待日落之后,这些难民早早的睡去,昭昭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胳膊跟阿洛说道:“我记得带来的嫁妆里还有不少米粮,明天先用那些吧。”
阿洛知道她这是想剩下北庭人的粮食,毕竟到了冬日,北庭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能省一些是一些吧,阿洛应了声:“知道了,阿姐。”
晚上昭昭给兰达写了一封信,而还在行军路上的兰达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
“王,北庭的信。”
副将从信鸽腿上取下那封信递给兰达。
他打开的时候看到字迹便知道这是昭昭的信,脸上不由得挂起一丝笑意。
怪不得都说温柔乡英雄冢,他还没有离开几天就已经想她想到发疯了。
待看完信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她在信中写到幽州早两月前就有了雪灾。
可是州府却没有上报朝廷,导致难民外涌,竟是到了北庭,不过她也担忧难民会带着瘟疫,将他们隔离在了北庭外面。
后面她打算让赛罕研制一些预防的药物,每日让他们先用艾草熏着,她最后在心里还问道。
“如此做,我知道有些不妥,可是他们跨过千难万阻来到北庭,我也想尽自己能力来帮助他们,兰达,你会怪我吗?”
他抚摸着信纸,叹了口气,他怎么会怪她,她懂他,他自然也是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