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兰达就要和乌吉王叔还有达敏他们一起前去漠北边境了,如今大军已经在前进了路上,兰达想到两人才刚刚新婚就要分别,一时间心里还有些怅然若失。

“昭昭,你会不会怪我?”

他坐在椅子上,将人抱在怀中,昭昭低头看向他:“怪你什么?”

没等兰达回答,她装作很苦恼的样子说道:“怪你新婚才两天就要把我丢在家里?那确实是哦,你能不去漠北吗?”

“我,昭昭你知道”

兰达将人抱紧了些,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她笑了起来:“兰达,我知道你的理想与抱负,你生长于草原,我又怎么会想要将你束缚在这里呢?”

“你不说过吗,广袤的草原是属于可以展翅的雄鹰,而你是为了北庭的子民,我也说过,想要做的是与你并肩同行之人,所以,别把我当做累赘好吗?”

他听着她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她,只好将她紧紧的抱住,那一刻,他多么庆幸,她选择了他。

“从前,只把你当做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兔子,却忘了,原来你与我是同样的人。”

初入北庭,她惊慌失措,看向他的眸子中满是害怕和讨好,后来她用她的温柔与耐心逐渐让他沦陷,可笑他之前竟然还想将她送回大梁。

两日后,兰达和乌吉去了漠北,而李璟则带着巴桑前去了益州,他将尼桑留在了北庭,一同留下的还有飞鹰令,象征着王身份的令牌。

昭昭站在草原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风吹起他的发尾,他身上穿着昭昭亲手做的衣裳,飞鹰跟在他身边。

她伸出手捂住心脏处的位置,在那里,是她牵挂他的心,还有他交给她的飞鹰令。

梁历330年,永嘉一年,靠近北边的几个州府,爆发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雪灾,随之而来的大规模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