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樾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心里有些憋得慌:“是吗?只怕等父皇醒来,你们就会上书要废太子吧。”
那名大臣的血还在往外流着,将这太和殿的地都染红了一些,几名大臣看着这血迹,摇摇头,真是作孽。
明明是正统储君,如今倒真成了一名罪人了。
站在一侧的尚文鹤看着这一幕,笑了笑,很快,这一切就会是他了。
回到紫宸殿后,梁衡樾将桌子上的物件儿全部推倒在地:“你不是说,绝对不会出差错吗?玉玺呢!”
当时梁帝死也不肯交出玉玺,王山也不见了踪影,他们将紫宸殿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找到玉玺。
没有玉玺他就写不了诏书,还怎么做这个皇帝。
尚文鹤看着他如今的模样,他弯腰将地上的砚台捡起来放到桌子上:“皇兄着什么急。”
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梁衡樾手撑着桌子看向他:“那你说,登基诏书如何写?”
“那些人不是在太和殿吗?”
本来这件事做得隐秘,但是没想到王山竟然溜了进去,还得到梁帝的那枚虎符,带着虎符去找了李成。
等他们到尚书府的时候,李成早就派人带出去了虎符,玉玺没找到,还让李成把信儿给传了出去,他如何能不恼,难道要等贺飞带人来汴京吗?
所以更别说,有些大臣嚷嚷着要见梁帝,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尚文鹤直接带兵包围了这些大臣的府邸,他再也没有退路了。
梁衡樾闭了闭眼想起梁帝的脸,他握紧了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回想这段时间的事情,他只觉得事情的走向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