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寿宴,场面可以说是十分浩大,用朝会的太和殿作为宴席大殿,凡在汴京的官员皆可参加。
尚文鹤带着梁淑仪进殿的时候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淑儿,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拉着梁淑仪的手,她画了浓妆,头发遮盖住了脸颊,丝毫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被尚文鹤牵着往前走,听到他的话,她瑟瑟发抖的点点头。
想到被他关禁闭的那几日,她身心遭受了非一般的折磨,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她未着衣衫,他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情。
只是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的发泄着,他将她的尊严践踏在脚底下,丝毫不在乎她的感受。
好不容易挨到启程汴京的日子,他给她吃下了一种毒药,每月一次解药,若是她敢对着梁衡樾乱说话,她就会生不如死。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当初那场逃婚替嫁的戏码全然是一场阴谋,她毫无名分的跟着他进了定远侯府,成了他名义上的夫人,实际上她连妾都不如。
梁淑仪隐去眼中的怨恨,眼神麻木的被他牵着走进了大殿内。
等他们坐好之后,兰达这才拉着昭昭的手走进来,少年姿容俊朗,一身北庭的打扮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但是神色却是飞扬恣意。
他眼含柔情的牵着身侧的少女,在她跨台阶时,还给她提起了裙角,那微微弯下的腰身,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被他牵着的少女,一身鹅黄色的华服,头戴金步摇,脸上笑盈盈的与他说着话,郎才女貌,在别人看来是郎才女貌。
但是在梁淑仪看来却是那般刺眼,本来北庭王身侧的位置应该是她,他牵着的人也应该是她,受万众瞩目的人也应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