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轻轻点了点头,这身衣服加上这个头,她感觉得有十来斤重,在宴席上还要装的端庄大方,肩膀真是又酸又疼。
不过能享受到北庭王的伺候,这感觉嘛,还是挺爽的,她微微低头笑了笑。
“我替你拆发吧。”
说罢他就想动手,但是昭昭哪能真的让他一个堂堂的君主来给她拆发,她伸出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说道:“好了好了,我自己来吧,你也累一天了。”
兰达却是拉着她起来,让她坐到了梳妆台前,他坐在她面前的梳妆台上,动手拔下来一根金簪:“能为娘子服务,是为夫的荣幸。”
见她还想推脱,他弯腰靠近她开口说:“还是说,你没把我当夫君?”
昭昭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这人怎么歪理这么多,随即她收回了手,算是默认了,罢了罢了,他乐意,她总不能制止吧。
兰达见人乖乖听话,动作轻盈的给人将满头珠翠摘了下来,这发钗当真是重,辛苦她今日顶了一天了。
将发髢(di四声)给她取下,又拆开了她的真发,这才给昭昭累了一天的头发放了松,她靠在他腿上闭着眼睛,似乎累极了。
刚刚珠钗取下的时候她便靠在了他腿上,这会儿才是睡熟了,兰达也不好再叫醒她,让守在门口的宫女端来了清水给她细细擦拭了面容。
那宫女看着兰达轻柔的动作,他眉眼温柔,手指间都不舍得用力,对待昭昭很是珍爱,宫女只觉得原来这北庭王竟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
卸完妆后,兰达将人抱到了床上,他走到了外殿,让那宫女给昭昭换上中衣,这才走了进去给她盖好了被子。
他自己则是抱了一床被子躺在了窗边平时供宫人夜宿的小塌上,那小塌又短又窄,他长手长脚的有些蜷缩,一翻身都能掉下去。
兰达转过身看向了谁在床上的昭昭,慢慢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