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掏出匕首,在指尖划了一下,身后的兰达看见她的动作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做什么?”

她对着兰达摇摇头,将手指放在月使嘴边说道:“解蛊是要用我的血吧,而药引,在你体内对吗?”

虽然她读的书不多,但是她爱看这些怪谈传闻,既然她的血可以是最好的喂养品,那么她的血一定也可以来解蛊。

月使看着那喂到自己嘴边的指尖,强迫自己压下体内躁动的母蛊,奈何这血液的香气勾的母蛊早已忍不住。

眼见她神志有些不清楚,正要咬下去的时候,昭昭收回了手,浅浅笑了下,看来自己赌对了。

“你就那么恨阿依莉的父亲吗?要拿整个楼兰来陪葬。”

美味被拿走,她摇摇头低声说道:“恨,我怎么能不恨!”

“如果能再来一次,我宁愿从未遇见他。”一滴一滴晶莹的泪珠滴在脏污的地上,她体内的母蛊已经在叫嚣着,似乎下一秒就要钻破肚皮。

昭昭看着她的泪珠砸在地上,蹲了下去:“那为什么不放过楼兰的子民,辜负你的只有楼兰王。”

要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说出解蛊的法子,唯有打开她的心结,昭昭一直觉得这件事另有隐情,也许事情并不如表面那样。

少女放轻了声音,柔和的音色就像是最好的催眠,这些事本来在今晚就该随着蛊虫的发作似一阵尘烟消逝。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错了的开头,错了的结尾,呵。”

月使名叫娜娜,是楼兰一家歌舞坊的舞姬,姿色出众,舞姿灵动,是男人们最喜欢的精灵。

她出身不好,生活在最低等的贫民窟,所以只能来歌舞坊打工,挣钱养家糊口。

一个貌美的少女,出生在了财狼虎豹环饲的贫民窟里,那么她的盛开就是最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