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没人把宫女当做人,她们不配拥有人的尊严,就像梁淑仪,可以轻轻松松将她的尊严踩在了脚下,翻手覆雨之间便能决定她的命运。

但是兰达不一样,他知道她不是梁淑仪,但是依然给了她应有的尊重和体谅,还有他对待巴桑和尼桑,也不想是主仆关系。

倒是更像是朋友,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这话,原来传闻也不尽其实,谁说草原的狼王是凶残无道的呢?

明明就是汴京最爱招猫逗狗的意气少年郎嘛。

“又在看我?”

兰达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这小姑娘怎么回事,老是偷看他。

昭昭捂着额头,进了自己的房间,糟糕,又盯着他发呆了。

益州城外,梁衡瑞搂着闻妱和常松德打着太极:“常大人,这各州的失踪案,本皇子已经耽搁太久了,这便要启程去平凉州了。”

常松德见他语气坚定,也不再留了,已经留了他这么久了,想必那位已经处理干净了,不如就让这三皇子有去无回。

“那下官也不再留您了,闻妱,可要照顾好三皇子。”

常松德看着被他搂在怀里的闻妱,使了个眼神,闻妱回了他一个眼神,便缩在了梁衡瑞怀里。

马车启程,逐渐远离了益州,梁衡瑞早已松开了闻妱,他手里握着书,一丝眼神也没有再分给她。

留着闻妱,不过是让常松德放松警惕,以为自己就是一个草包,届时还能由闻妱传假消息回去,也省了很多事。

闻妱今日穿了一身浅紫色的衣裳,挽了一个飞云发髻,那头乌黑的发上还插着一只紫色的流苏坠子。

她跪在梁衡瑞脚边,端端正正的给他斟茶,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那股劲儿,梁衡瑞只要肯带着她,她就已经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