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旁的耳朵上带着一只银制的飞鹰耳坠,透过月光还泛着清光,少年的手中牵着白马的缰绳,就站在她面前。

马儿踢了踢腿,低头吃着草,昭昭因着喝多了酒,小脸上还有一片晚霞的颜色,此时目光也不太清明。

只见她痴痴的说了一句:“可以吗?”

少女话音刚落,就见眼前的人一只手将她抱起,抱着她坐上了马背,昭昭惊呼一声,便见他驱着马往前走。

“害怕?”他的呼吸喷洒在她头顶,穿过发丝,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昭昭紧紧握着马鞍:“不,不怕。”

说罢她就听见身后的少年轻笑了一声,白马突然奔跑起来,带着一阵又一阵的风。

兰达感受到她的僵硬的身子,放慢了速度,对着她说道:“小时候,我不开心,就会来跑马。”

“你也会不开心吗?”她似乎是问了一个非常蠢的问题,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会有烦恼和忧愁,他也是。

“会。”

他曾经也会怨恨母亲,厌恶他的父亲,可是后来厌恶的父亲死在了他的刀下,怨恨的母亲却用柔弱的身躯为他支撑起了一片天。

那些记忆似乎已经随着年岁的增长飘散很远了,只是现在想来,心脏处还是会疼。

“你看,这片草原可以包容一切,今夜,就将你的烦恼丢在这里吧。”

“我想家了。”

“一定会有回去的那一天的。”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