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扶着她,将她整个人的重量尽量都往自己身上倾斜。
“安静点,别叫我!”
一大早被尿憋醒,起床气比平时更厉害,此刻,对谁都笑不起来,那张小脸鼓鼓的,胸口憋闷着一口气。
“好!”
珠儿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不敢再说话。
厕所里面的萧子恒本来已经打算出来,听闻她凶巴巴的话,又想起她坐花轿来萧家在客厅里面也是这么凶的对自己的贴身丫鬟,顿时被她矫揉做作的做派给恶心到。
后院茅厕门口,田笑笑坐一会儿,起来蹦跶一会儿。
几分钟过去了,为什么里面的人还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憋的,整齐白净的牙齿咬的紧紧的。
“喂,谁在里面?”
她蹦跳着跳到门口,敲了敲从里面关着的木门,语气再也温和不起来。
“春花,是你吗?春雷?三叔?三婶?春草?……”
将春花家的人喊了个遍,也没人应声。
不对啊。这个点春花家的人应该都去干活了,地里的活儿干完,还要去整理他们家被水冲走的东西,能用的收起来,不能用的,就晒干了当柴烧。
他们家没银子,只能自己动手修复,能住人就行,反正马上天气就要热起来,倒也不惧严寒。
收回思绪,田笑笑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导致重心不稳抬起的脚一下子落在地上,疼的她直咧嘴。
“萧子恒,你赶紧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信不信我砸门?”
妈的,她早该猜到到底是谁在里面磨蹭。
青姨不会,孟婆也不会,春花家的人就更不会了,唯有跟自己有仇的萧子恒,才会做这么无聊又恶心的事情。
听到她连名带姓的大喊自己,萧子恒一张俊脸气的铁青,捏住鼻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结果疼的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