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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玉拱手,神色淡淡:“陛下过誉了,臣少年时确有辅佐君王安邦定国的志向,只是时过境迁,臣如今早没了当年的心气,只想做个富贵闲人,在家里陪陪妻儿,得空就行医救治百姓,平平淡淡了此一生,还望陛下成全。”

一袭暗紫色的身影飘然远去,大殿里静的落针可闻,李潜龙坐回御座上一声长叹,黯然唤道:“彭祖。”

彭祖公公自帘帐后出来,噗通跪地,哽咽着忏悔。

“陛下,当日苏侯身上本就有伤,奴才只是让他伤势加重,没想到……”

“苏景玉精通医道,你真以为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不过是没有证据,否则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李潜龙厉声打断。

彭祖声泪俱下,“陛下,一切都是奴才的错。只是苏侯今日能带兵反叛先皇,难保明日不会再起异心。说句不知死活的话,奴才在皇陵伴架十年,早已视陛下为致亲,苏侯留在陛下身边无异于御榻边卧着猛虎,奴才寝食难安。”

李潜龙怒意更甚,起身道:“苏侯追随朕十几年,你说他带兵反叛先皇?那朕呢?利用过后就杀人灭口的暴君?你如此行事,让苏景玉、让天下人如何看朕!”

“陛下,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甘愿领死……”彭祖瘫软在地痛哭不止。

李潜龙闭目叹息,“彭祖,朕之所以这么久没杀你,是不想让苏景玉有所察觉,事已至此,你自行了断吧。”

苏景玉袭爵,逢月成了定远侯府的女主人,接过了执掌中馈的担子。

起初苏景玉还不忍她辛苦,后来见她忙中有乐,便由着她去了。

苏离到了上私学的年纪,府中请了两位和善又有才气的女师,小姑娘好不容易有了玩伴,每到放学就跑到主屋来看小葫芦,小家伙长的越发好看,像极了苏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