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玉瞟他一眼,满脸洋洋自得:“一年?你未免太小看我了!”随即把这一年来与逢月分床睡,直到入冬时向他借画舫那夜才圆房的事和盘托出。
崔荣锦听的一愣一愣,难以置信地讪笑:“守着心爱之人这么久,你还真忍得住啊!”
苏景玉但笑不语。
何止崔荣锦,就连他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刚刚与逢月纵情缠绵没多久,又要有一年不能碰她,怕是要思之若狂了。
崔荣锦收了玩闹的神色,一本正经道:“兄弟,弟妹这是头胎,马虎不得,你用什么药先写下方子便是,等月份大些我帮你物色两个京中最好的稳婆,早早住到你府上去,帮你照看着弟妹。你医术再好,对女人生孩子的事毕竟没她们有经验。”
“谢了。”苏景玉端起酒盏与崔荣锦碰杯后一口饮尽,问道:“嫂夫人身子恢复的如何?”
崔荣锦将屠苏酒强咽下肚,揪着脸回:“没什么大碍,今年要是还没动静,你就过来帮她好好调理调理,我跟夫人商量过,她同意了。”
苏景玉玩闹着拽起崔荣锦的衣领,目光在他脖颈处来回搜寻被抓伤的痕迹,赶在崔荣锦的巴掌呼过来之前倏地缩回手,抿唇笑道:“放心吧,随叫随到。”
富隆西街上车流涌动,苏景玉急着回去见逢月,让车夫穿过小巷沿着后街回府。
车上炭火充足,暖意融融,他惬意地掀开车帘向外望,街角处,鲁国公府的朱红大门尽收眼底。
对于陈勉,他始终心存愧疚,脸上笑意散尽,叩动车壁叫车夫停车,缓步向鲁国公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