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玉轻笑,“不必诊脉,的确是有孕了。”
陈勉当即笑开,还是那身庄重的藏蓝袍子,却不复往日里沉稳内敛的模样,半晌才道:“这些日子就有劳苏兄和嫂子帮忙照看了!”
初为人父难免紧张兴奋,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先前柔和了不少,苏景玉笑而不答,越发憧憬不久之后的月湖风光。
苏天寿一早进宫未归,孟氏得知子溪和陈勉要回府,晌午稍歇息了片刻便穿戴齐整了坐在前厅等候。
子溪挽着逢月站在门口,等着陈勉一同进门见礼。
苏景玉虽不待见孟氏,也只得跟着进去稍坐,有他陪在身边,逢月便不怕被孟氏问起子嗣的事,大大方方地坐下喝杯热茶。
孟氏自打上次病倒后一直没有痊愈,加之雪后天寒,身上更加不爽利,刚与四人寒暄了几句便咳嗽起来,楚妈忙抚背帮着顺气。
子溪看着孟氏如此孱弱心中不忍,正要起身过去服侍,陈勉担心她刚有孕受不得辛苦,握住她的手拦下。
孟氏看在眼里,又见苏景玉也跟了来,接过楚妈递来的茶喝下,理顺了气向子溪道:“身子如何?当真是有孕了?”
子溪不敢断言,陈勉抢先道:“岳母,进府时苏兄方才已经帮忙看过,确是有孕了。”
子溪诧异地看着他,一脸幸福地低头浅笑。
子溪以苏天寿义女的身份嫁进鲁国公府,陈勉理当称呼孟氏为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