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玉瞟了角落里的钱箱一眼,“明日把那箱金锭也带上。”
逢月跟着望过去,转回头不解问:“带那些做什么?重死了!”
苏景玉宠溺一笑,“重不重的又不用你来搬,先放周妈那,等房子建好了就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到时候再搬去新家便是。”
马车在京郊的小路上颠簸,逢月披着件缎面丝绵斗篷,怀里抱着手炉,靠在苏景玉身上看着窗外的枯枝一排排向后闪过。
偶见硕大的鸟窝悬在枝头,不知里面是否还有鸟儿住着。
前方的田庄清晰可见,一指高的秧苗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翠绿翠绿的,不惧寒凉,充满生机。
乡间的空气凉润清新,逢月惬意地闭着眼睛,用力吸了口再缓缓吐出。
时隔不到半个月,再次踏入庄子时心境已与上次完全不同。
苏景玉宽大的袍袖环在她的脖颈下,压住她被风吹的到处乱飞的头发,放低身子同她一起望向广阔的田野,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院子里的大黄狗听见马鸣声乱吠了一通,见到逢月进门才摇摇尾巴,乖乖地趴回窝里,一双乌溜溜地眼睛盯着苏景玉瞧。
房檐下挂着几串火红的辣椒,旁边的石凳上放着满满一木盆晒好的南瓜干,色泽金黄,看起来又脆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