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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看够?”低哑戏谑的嗓音响起,随之朱红色的寝衣遮挡了那处。

逢月恍然回神,对上苏景玉玩味的目光,臊的脸上如同火烧一般,忙偏向一旁,声音发颤:“谁让你不穿衣服的!”

脚下急转着从苏景玉身边绕过,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下,手指紧紧攥着枕边。

她看过嬷嬷的避火图,也看过画缸里苏景玉的“大作”,对那里说不上陌生,只是初见真容,差距甚远,一时心如鹿撞。

她回想着画缸里最特别的那一张,苏景玉笔下的他们两人都是遮遮掩掩的,私密之处无半点外露,没成想竟是如此壮观。

适才船上拥吻时,她意犹未尽,身上的余热未退,月圆之夜,她期待着与他双宿双栖,可是有多期待就有多紧张、多害怕。

在梦里,她与夫君彻夜缠绵,如鱼得水,可梦里总是模模糊糊的一面,她从未看清过他的身体,不知道他是不是也……

逢月埋在枕下的头晃了晃,不敢再想下去,就算她始终放不下梦中的夫君,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想着他,这样对苏景玉太不公平。

盥室的门声响起,苏景玉换好寝衣出来,撩动挽在床边的红纱幔帐,“水替你换好了,去沐浴吧。”

心口又是一颤,逢月背对着他挪动到床边,从柜子里随意翻了件寝衣,低着头跑进盥室。

升腾的水汽在她滚烫的脸颊上汇流而下,身体泡在散着菊花瓣的热水里,慢慢松弛下来。

烛台上的红烛尽灭,只留下圆桌上的一盏,微弱的光线足以将脸上的羞怯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