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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景琮了,他自幼擅武,比我更像将门之后,的确是承袭苏家爵位的最佳人选。若他还活着,跟着我爹南征北讨,要不了几年就能扬刀立马,守护河山了。”

想到年少夭亡的苏景琮,逢月也觉得可惜,拨弄开苏景玉散落在两人之间的墨发,向他身边凑近些,感叹道:“不过是为了区区的世子之位,就争执了那么多年,今日他们争吵还吓哭了离儿,可见那几年二弟的日子并不好过。”

“区区世子之位?”苏景玉反问。

逢月莫名点头,大家族的权势争夺她早已见怪不怪,只是难以理解。

生在侯门,就算不袭爵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乐得自在有何不好?何必争的头破血流。

苏景玉搂着她躺在肩窝里,慨然道:

“我祖父替□□皇帝打下半壁江山,才挣来了定远侯的爵位,世袭罔替,直到大夏国终结的那一天。先皇为了嘉奖我爹平乱有功,又授予丹书铁券,十代定远侯免死,包括暂未袭爵的世子,这样的殊荣你我不在意,却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孟氏自然希望他的儿子能坐上世子之位。”

逢月对所谓的殊荣提不起兴趣,翘首瞟了眼熟睡的苏离,想象着她被爹娘争吵吓哭的一幕,埋头在苏景玉的胸前,指尖摩挲着他衣襟上的流云暗纹,叹息道:

“大人之间争权夺势,可怜了小孩子了!”

夜深人静,两个人相拥而卧,莹莹烛火为房里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苏离小小的身子蜷缩着,躺在床上沉睡正酣,甜甜的呓语声若有似无地传来,似乎比往日更多了些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