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贴在她颈侧轻嗅,笑闹着逗她:“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凡事有夫君在呢,你昨夜高烧出了一身臭汗,赶紧养好了身子沐浴去。”
逢月自小到大鲜少发烧,没底气地抬起胳膊闻了闻,明明还是香喷喷的,气的推开他,“你才一身臭汗呢!”
瞳仁动了动,扬头问:“顺子呢?”
苏景玉弯着的嘴角绷直,生硬地道:“外边跪着呢。”
逢月知道顺子一向机灵,又对苏景玉忠心耿耿,昨日刚进厢房时还如临大敌地到处验看,冒雨蹲在厢房门外守着她,要不是出了什么事,绝不可能突然离开。
转过身来正对着苏景玉道:“他说了什么没有?”
苏景玉喉咙里闷着声极低的冷笑,没有回答。
逢月的病刚有好转,适才又耗了不少心神,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提起昨日千秋苑的事,脱下她身上的斗篷,扶着她在床上躺好。
逢月打量他的神色,不必挑明也能猜到一二,拽过被子盖在身上,坦然看着床顶精细的雕花。
她似乎不再像往常一样,为了逃避痛苦,刻意地把受到的伤害忘掉,而是轻松地去面对,也不再会因为林玉瑶而难过。
或许是彻底看淡了这段亲情,也或许是被身边那人保护着,多了几分底气,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昨日她晕倒后发生了什么,侧过身道:“苏景玉……”
“重新叫!”苏景玉别扭地轻声打断,手肘撑在枕上歪着,迫切地期盼着那声她危难之下脱口而出,却亲切到令他浑身酥软的称呼。